2001年,当安迪·比尔(Andy Beal)来到百乐宫扑克室后,他就此进入扑克圈的视野。
这位银行老板第一次和职牌们交手后,他水上超过10万刀,但他很清醒,清楚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才会有这种结果,于是为提升牌技,他开始认真学起策略。
当比尔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有跟顶级牌手切磋牌艺的能力时,他找上多名当时水平位居一线的牌手,邀请这些人跟他进行多场一对一单挑,这十几位牌手包括:Jen Harman、 Doyle Brunson、Chip Reese、Ted Forrest、 Chau Giang、 Gus Hansen、Todd Brunson以及Phil Ivey等人,他们有一个很响亮的团名:“联盟帮”。
△联盟帮
双方玩的级别从1万/2万刀一步步升到10万/20万刀(04年人民币美元兑换率8:1,10万/20万刀相当于80万/160万元)。
第一次挑战从2001年开始,之后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多。
2004年,迈克尔•克雷格(Michael Craig)采访多位当事人后,写下一本《The Professor, the Banker and the Suicide King》揭秘这场单挑背后的故事。
比尔在那系列单挑中最著名的一次“战役”就是从职牌手里拿下一个1170万刀的底池,数量之大应该可以排在线下扑克超大底池之最了。
下面,我们就为大家奉上这个“一条‘鲸鱼’与十几条‘鲨鱼’恶斗”的故事。
读完后,你或许会对顶级职牌的人生有不一样的感悟或看法。
2004年,5月末。
詹妮弗·哈曼猜得没错,安迪·比尔又回来了。
5月24日,周一,距离上次单挑不到两周,比尔又回到百乐宫,准备再次挑战联盟帮,也给联盟帮一次让他们从他身上赚钱的机会。
双方商讨打多大时,比尔自然而然再次遇上阻力,不过职牌们这次态度很坚决,他们认怂了。比尔月中在10万/20万这个史上最高额的德扑游戏中赢了上千万,联盟帮不敢再让他想打多大就打多大。
5月13日那天,比尔前脚刚离开维加斯,职牌们后脚就立马复盘单挑失利的原因。第一个错误就是答应比尔升级,升到一个连他们这帮顶级职牌都会受影响的一个级别:10万/20万,当级别如此高时,连他们都会承受不住资金压力。
道尔·布朗森就看出了这点:“因为级别太高,我感觉每个人的压力都变大了,上场的成员明显受了些影响,而这就是比尔的目的,让大家都不得不脱离舒适区,当级别升到10万/20万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他走之后,我们第一反应就是:‘不要了,我们再也不要打那么大了!’所以可以从2万/4万的打起,这个已经很大,如果在这个级别赢了,那就再升到5万/10万,5万/10万是我们的上限。”
詹妮弗·哈曼附议并补充了一点:“除了级别高造成的压力外,不让霍华德·莱德勒上场也给大家平添了压力,加上泰德也不在,托德在前一天又打了一整天,菲尔·艾维又不上场,我病太重,褚江在打比赛,道尔不想跟他打,所以没人愿意跟他打,但当时我们却和他玩那么大的级别,这时候还答应不让莱德勒上场?!这决定真是绝了!”
可作为世界顶级职牌,这些人如果在技术有优势的情况下拒绝比尔打超高级别单挑的要求,这会不会显得有些丢脸呢?
奇普·里斯并不这样认为:“这种时候我们并不会考虑丢不丢脸,有时就算有优势,但如果风险太大还仗着有优势就去冒险,那太不值得,所以在这些问题上,就是纯商业决策了。”
道尔·布朗森也同意里斯的说法:“其实优势并不够大,比尔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有极大的优势,可他慢慢拉小了这个差距,所以这点优势就不算什么了,比尔是真有可能会赢的,如果他赢了,我们这帮人在资金上就麻烦了,因为级别这么高的情况下,我们是有可能会输掉5000万或1亿的,因此这点优势就不算什么了。”
玩家们围在一旁观看也有影响,不仅引发内部矛盾,还让上场的成员感受到压力。道尔是很不赞成围观的:“旁边杵着一堆人的时候玩起来会难得多,所以我会把所有人都赶走,边赶边说:‘滚滚滚,你们全杵在这,正在打的人会很闹心。’当你感觉自己在牌桌的每一步都是在被审视的状态进行的,打的时候会很难。”
关于升级的这个问题,巴里·格林斯坦承担了很大部分责任,很多人把5月11日晚做出升级的这个决定怪到他头上,格林斯坦的主张一直都是尽量满足比尔的一切要求,这样比尔才会心甘情愿来跟他们玩单挑,但不少成员却觉得,在维加斯能跟比尔打得起那么大单挑的就他们这帮职牌了,所以根本不用怕他不玩,因此这么事事迁就他是不是显得他们太蠢了?
可在格林斯坦看来,这是有违职业道德的:“我们是职业赌徒,所以肯定总想着在游戏中占优势,但实际情况中即便不占最大优势,我们还是会去搏一搏,在牌桌的时候,我们也并非在只拿到坚果牌时才会入局。我们不能总想着什么便宜都占了,当对手已经输钱的情况下,他提点条件过分吗?”
因此,比尔在五月末再次来到维加斯时,他肯定是要提条件的,但这次职牌们却不再让步。经过一番讨论,双方最后商定从3万/6万这个级别打起,周一和周二这两天是菲尔·艾维出战,艾维五月初没上场,有些人觉得他是在躲比尔,或许是受了这种看法的刺激,这次艾维申请第一个上。
艾维是去年才在高额桌崛起的,打法非常凶,仅仅一年他就成功在高额桌站稳脚跟,虽说这种极激进的风格让他在常规桌和锦标赛揽金数百万,可却一点也没吓到比尔。两人打了两天后,艾维仅仅赢了一点而已,就这种级别的单挑而言,他赢的钱连一个大锅都不到。
比尔老早就知道自己很难对付得了托德·布朗森和霍华德·莱德勒,前者很容易就把他看穿,并非常善于利用他的错误牟利,后者的话比尔则是完全看不透,因此刚到维加斯那天比尔就提出条件,指名不让这两人上场,但联盟帮的人跟拒绝升级时一样表现得很坚决,没答应这个条件,他们明确表示,宁愿错过挣钱的机会,也不愿答应他的条件。
于是比尔在5月26和27日这两天就被托德和莱德勒狠虐了。
26日周三,3万/6万刀的限注德扑,托德在六小时内赢走500万刀,为了不让自己犯之前的错误,比尔及时叫停单挑,托德事后评价比尔此举之明智,他说:“要是再多打两小时,我能多赢1000万,直接就把他‘屠’了,他叫停的时候,我真是很郁闷。”
因为赢了500万刀,联盟帮同意升级到5万/10万,周四上场的是莱德勒,事实证明比尔很有自知之明。两人打了近8小时,莱德勒感觉自己完全掌握主动权,比尔因此又输掉930万刀。
5月24日联盟帮给泰德·福雷斯打电话问他是否要入伙时,福雷斯这次没有关机,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大卫·格雷后来戏称福雷斯为“扑克圈最幸运的男人”,因为十天前联盟帮输掉600万时他不用分担任何损失,可现在联盟帮盈利了上千万,他却又从中分得了一杯羹,如果这还不叫幸运,什么是幸运?
输了近1500万给两位最难缠的对手后,27日周四比尔离开扑克室时他禁不住想起那个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但自己却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做这件事的意义何在?”
自己的思绪渐渐被扑克占据,生活也受到了影响,为了能在单挑中有胜算,他花费大量时间去钻研技术,有时就连做着其他事情,比如陪女儿散步,或谈一桩5000万美元的生意时,思绪就不自觉地飘到扑克上,他不希望扑克成为自己生活的重心,但现实却背道而驰。
再者,这个游戏在比尔眼里,已经变得没那么有吸引力,而他发现若想不被对手看穿,关键不在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在于没有任何情绪,这几年从玩正常级别的游戏到玩10万/20万单挑,打了数万手牌后,他已经被训练得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牌力了,现在的他拿到AA,已经不用担心自己会表露出一种拿到这手牌时的兴奋。
若比尔以前好奇职牌的思维模式是怎样的,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像一些职牌一样,比尔是被游戏中的刺激所吸引的,可当技术越来越好后,刺激感越来越少,打牌也越来越不像在娱乐,反而倒像是变成了一份...工作。
比尔本来已经约好周五早上跟艾维单挑,但在离开百乐宫不久后他再次返回扑克室,当时莱德勒和大卫·格雷还在收拾那些筹码,准备按程序把这些筹码带回账房存入联盟帮的户头,比尔走到他们身边,伸手与莱德勒握了握。
“霍华德,很高兴能跟你切磋牌艺,我本以为自己能玩好这个游戏的,但很明显我做不到。”
莱德勒听出了比尔的意思,但他却不知道该做何回复,不久前他刚从比尔手里赢了900多万刀,所以如果他此刻对比尔说“不会,你可以做到的”,那就显得太假了。虽然赢不了他们这些顶级职牌,但比尔可以说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玩家,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莱德勒心里觉得难过,不单单只是因为知道他们即将失去一个赚钱的机会,还在于感觉失去了一个好牌友。
比尔继续道:“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但不会是在牌桌上了。”
就这样,比尔决定退出高额桌的江湖。
他握了握大卫·格雷的手并说道:“很高兴能跟你们打牌,但我不会再回来了。”
格雷回握比尔的手说道:“听到你这么说还挺遗憾的,不过安迪,我相信我们两周后会再见。”
后记
❤ ♠ ♣ ♦
大卫·格雷是对的吗?安迪·比尔是否会再回来?
霍华德·莱德勒认为没人能逃得过扑克的魅力:“作为一名牌手,我们都清楚没了扑克我们根本活不了,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完全做到不再碰它?”
再说了,职牌们之前就听过比尔这么说,01年12月,比尔告诉奇普·里斯他不会再打了,可离开16个月后,他最后还是回来了,03年有几次比尔也说不再碰扑克,但他不还是没坚持下去?所以这次又怎么会是例外?
维加斯本地的一名牌手,他看比尔打过几次牌,两人也时有往来,他同意莱德勒的说法:“安迪已经有了执念,他总觉得自己能找到击败联盟帮的办法,他是不会放弃的,他已经被迷住了。”
04年夏天的时候比尔坚持说不再玩扑克:“我决定正式退出这个游戏,我已经完成了我想做的每一件事,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赢一定数量的钱,主要为了体验这个游戏,然后在过程中努力去适应各种挑战。如果再继续下去,需要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可因为我已经努力过,我觉得它不值得我再耗费那么多心神。”
从过去几年的对决看,就总的结果来说比尔不可能成为赢的一方,这点他也意识到了,但其实如果能把级别提高到某个程度,他不仅有机会赢回输的钱,职牌们的压力也会更大,因为当他成功将级别提到10万/20万刀的时候,职牌们就很难发挥出他们的最佳水平,所以他们后来宁愿不再单挑也不愿同意再打这个级别。
既然如此,比尔又有什么必要再通过打2万/4万或3万/6万的级别去证明些什么?
回头想想,比尔觉得自己会输,并非职牌们的超高技术所致,而是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原因。每次去维加斯比尔都睡不好觉,加上他老是纵容自己玩太长时间的牌,常常搞得筋疲力尽,所以才输的:“到维加斯后,我头两天一般都会赢,但到第三天就不行了,职牌们的优势有部分是因为我玩牌过多、时间过长而获得的,一旦玩太多,我的马脚就会泄露得多一些,也会更容易感到疲劳。”
2001年2月,比尔在百乐宫扑克室跟联盟帮第一次交手后,有关这场超高额单挑的消息就慢慢进入公众视野。创作本书过程中,很多参与到这场对决的人都接受了我的采访(包括安迪·比尔本人),那些职牌都不愿错过谈论比尔或那场10万/20万单挑的机会。
托德·布朗森跟比尔战完后第四天就接受了《维加斯日报》的采访,主持人在采访中介绍说:“托德·布朗森拿过8场大型扑克比赛冠军,曾参与过史上最高级别的10万/20万刀单挑游戏,游戏中所创造出的底池多数高达七位数,参加单挑的玩家不仅要准备很多钱,且还需要有很高超的牌技,据说托德·布朗森曾在一天内就从对方手里赢过1300万刀...”
04年9月,《新时代周刊》登过一篇有关一号桌玩家的报道,有几位玩家都聊到了他们从比尔手中赢钱的事。报道援引了托德·布朗森的话:“我曾从他手里赢过2000万,更确切地说其实是2050万。”褚江也说自己赢过,数量约600万。詹妮弗·哈曼也赢了几百万。
看到这篇报道后比尔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他对这篇文章的内容非常不满,虽说每次对决后具体赢了或输了多少,比尔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但职牌们在《周刊》里提到的数据很不准确。
我在采访托德和哈曼时,他们都跟我详聊了各自跟比尔单挑的细节,两人所赢的数目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证实,但褚江却拒绝了我的采访,有人也说过他其实并没有一直赢,且比尔否认了输过600万给褚江,而其他人也没跟我提过褚江所说的那场对决。
比尔不满的原因是职牌们在采访中只说了他们赢钱的事,却没有提过他们输钱:“这些报道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像个因为输了太多钱就怂了,于是再也不敢跟职牌交手的傻帽。”
最让比尔想不通的是,职牌们在文章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与他们拒绝飞到达拉斯跟他打牌的态度是自相矛盾的,如果这些职牌真觉着自己强过比尔很多,那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接受比尔的提议,去达拉斯跟比尔打牌(5月末那场单挑结束后,比尔其实曾联系过道尔·布朗森,说他愿意再跟他们玩一场,每天就打4个小时,但地点不是维加斯,而是达拉斯,比尔银行总部所在地,可联盟帮拒绝了)?
让比尔不满的报道还不止这一篇,陈强尼在《雪茄迷》中对他的评价让比尔更为火光。那是十月刊的一期杂志,封面是2004年冠军格雷·雷默(Greg Raymer),这期的内容除了报道雷默夺冠的事迹,还提到了比尔从奇普·里斯手里赢过600万刀的事,但从陈强尼在文章中所说的话来看,他不认为这是比尔靠实力取得的战绩:“我可以向你保证,比尔在跟里斯打的时候,绝对是靠运气赢的,里斯那天的手气太烂了,而比尔却是各种卡顺听牌和追花成功。”
有意思的是,不管是杂志还是陈强尼本人,他们都没提到比尔跟里斯打那场单挑时陈强尼其实并不在场的事,不仅如此,他还诋毁比尔的牌技,杂志援引他的话说:“这么说吧,你是诈不跑一条鱼的!”
看过这些报道后,比尔想要自己出面公开澄清,对于一个极注重隐私的商人来说,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很非同寻常的,当他过来征求我的意见时,我提议他别这么做,我对他说:“公众是不会同情一个亿万富翁的,不过你公开的话,倒是对我卖书有好处。”
我本以为比尔会同意我的观点,就此打消公开澄清的念头,没想到他却说:“如果有人这样去谈论你,你会怎么做?”
于是《维加斯评论报》在04年10月刊登了一封比尔托杂志发表的信,这封信是写给过去三年曾跟比尔交手或隶属联盟帮成员的16位玩家的,他在信中一开始就承认,如果从总盈亏来看,自己确实是输家,但他认为有些媒体的报道是失实的:“那些内容渐渐变成了渔夫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被渔夫盯上的鱼变得越来越蠢,越来越肥。”
为证明过去三年的对决并非某些报道所说的那样实力悬殊,比尔喊话联盟帮的成员,让他们“要么闭嘴,要么再打一场”,比尔在信中说:“你们来达拉斯吧,来这跟我对决,每天就打4个小时,我愿意陪你们玩到直至有一方输光所有钱或输到回家哭着找娘为止,如果你们真如自己在采访中所说的玩得那么好,赢了那么多钱,你们的资金应该很充足,那就立马抓住这个机会来达拉斯跟我对决,再玩一场10万/20万刀的游戏,从中再捞更多钱吧!”地点、荷官或扑克牌随便联盟帮挑,至于出战玩家,他们只能从信中提到的16个成员里找出6人,对决的时候具体是谁上,得由比尔定。
10月和11月联盟帮的人都没应战,他们的沉默恰恰证明了比尔所言非虚,若职牌们真觉得自己强过比尔,那他们为什么不敢答应?所以比尔绝不是陈强尼口中所说的鱼。
后来道尔·布朗森在《评论报》的12月刊里做了澄清,为媒体将比尔的形象说成一条鱼而道歉,但他也暗示该为这些报道负责的人其实是那些媒体,他说:“媒体可以歪曲他们所写的任何内容。”
关于比尔提出的在达拉斯单挑的提议,道尔的意思是可以打,但条件是:①双方需带4000万刀的码量上桌;②起始级别是3万/6万刀,若任意一方输掉2000万,可考虑升级到5万/10万;③联盟帮有权决定派谁上场及何时上场;④单挑地点要在维加斯。
道尔说前三点没得商量。
10月、11月比尔跟道尔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这种联系并无实质意义,因为道尔完全不让步,所以能协商的部分也不多,除了根本不让步外,道尔还改变主意,把之前说的4000万买入降到1250万。面对道尔的坚持,比尔当然也不松口。
11月中的时候发生过一个小插曲,有人听说双方准备再次进行单挑,于是他们联系了道尔·布朗森,想要买下这场单挑的电视转播权。
据比尔的意思,对方开价挺高,约为500到1000万美元。因为这个小插曲,比尔跟道尔提议输的一方获得电视转播权,他的理由是:“如果你们输了,这个转播权会更有价值,因为大家肯定更想看到我赢,而不是看到我被一群职牌碾压;如果我输了,那我就把录像带销毁,谁都不给看。”
那段期间,我有幸跟比尔交过一次手,玩的级别不高,约为5小时,那是我第二次去他的银行,在整个过程中我们一边做访问一边打牌。
虽说级别不高,但比尔还挺认真对待这事,雇了两个荷官发牌,在袜子里塞了振动计时器,脸上挂着一副超大号墨镜,我从他这全副武装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半点马脚。
我们玩的是“一条命制”的单挑,一开始因为拿了不少好牌,所以我是领先的,但后面他越玩越凶,我开始扛不住频频失手,每次做大的决定时,我都试图从他身上读出一些什么信息,可却什么都读不出来,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华德·莱德勒、托德·布朗森和詹妮弗·哈曼到底从这位银行老板身上看到了什么...
单挑开始时,我们手上分别有300颗筹码,四个多小时后,我手上仅剩最后16颗。
打最后一手牌时,比尔在按钮位加注,他拿的是Q♣J♣,我拿的是A♠K♠,我做了反加,比尔跟注,底池筹码20颗,我手里还剩6颗。
翻牌10♥9♠7♠,我猜比尔也是拿了Ax,但跟张比我的小,如果是这样他基本听死了,但若不是,那我还有A、K和黑桃作为补牌,所以我选择下注。
这个翻牌对于比尔来说也很有利,手里是两高张且还有两头顺听牌,我下注后还剩4颗筹码,他的赔率很划算,只用再投入6颗筹码就能赢了,于是他选择加注,我反加,相当于全下了。
转牌3♦,一张废牌。
河牌K♥,有片刻我和他都以为是我中顶对赢了,但过了几秒后荷官才说是比尔赢,河牌这张K让他成了顺,他也因此把我手上的300颗筹码全赢走了。
12月的时候听说比尔跟道尔谈崩了,4000万的单挑最终没能成行,但有些成员认为比尔一定还会再找他们,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再回到维加斯,来到扑克室对他们说:“谁想跟我玩单挑?”
译者注:
2006年2月1日-24日,安迪·比尔再次回到维加斯找联盟帮单挑,地点是永利扑克室,有消息说为保护双方隐私,永利特意为他们清了场,扑克室仅对比尔、联盟帮成员及本书作者迈克尔•克雷格开放。
那20多天双方一共打了三次,级别5万/10万,盲注2.5万/5万,联盟帮上场成员:詹妮弗·哈曼、托德·布朗森、大卫·格雷及泰德·福雷斯、菲尔·艾维。
第一次从1日打到5日,比尔输掉330万;第二次从12日打到15日,比尔赢回输掉的330万后把联盟帮清了,共赢1360万;第三次从23日打到24日,这两天都是艾维出战,比尔在23日输了660万后,艾维第二天又从银行老板手里赢走1000万。
那一战后比尔照例宣布不再碰扑克,这一次,他从06年3月坚持到14年12月,这近8年时间他确实没再找联盟帮,可到了15年1月,比尔再次食言,1月23、24日他又一次回到维加斯,在百乐宫扑克室跟托德·布朗森从周五晚打到周六早上,还是5万/10万这个级别,一夜奋战后,比尔输光手里所有“蔓越莓码”,共计500万刀。
25日那天,托德在推特分享了这则好消息,有人在评论问他下一次单挑会是什么时候,托德回道:“比尔离开时说这次之后他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但这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所以未来他究竟会不会再来维加斯找我们单挑,只能交由时间去回答了。”
2016年有报道称比尔曾去茉莉的私局打过牌,传言说他在私局里输钱超过5000万,若传闻属实,加上他之前亏掉的钱,这位银行老板在牌桌上的损失应该已经有1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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